民间救援SOS在行动

猴子

　　上一期的《新侨报》，我们蹚着水完成，而你收到时，可能也还得蹚水，或者因为水灾后的各种不便而心不在焉。

　　这一期的《新侨报》，一切都已经或者正在回到平常状态。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一切如常真好，倍感珍贵。这可以算是灾难的价值吧，让我们懂得珍惜，珍惜看似平常的容易被忽略的拥有。

　　一场灾害如同一面镜子，透过它，我们看到自然力的强大，也看到人的渺小无助，看到一些人性的阴暗面，也看到很多人的助人与互助……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完美，但希望也从没离开过。在大水围城的日子里，很多志愿者、民间组织和企业有能力有担当，一些官方微博信息平台及时透明地传递消息，都让人看到一种进步与成长。

　　灾难是老天爷对我们的大考，如果能在这样的考验中学习反思，改进城市设施完善应急机制，提升社会自组织救援能力，那么我们的代价才没有白白付出——这也是灾难的价值。

　　狮子会让付出成为习惯

　　在杭甬高速的余姚出口处，远远就能看见一个矿泉水箱子，上头竖着一块纸板。纸板上写着：救灾物资接待。台风“菲特”过境，这里几乎是外界进入余姚的唯一入口。

　　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救灾物资车辆，进入余姚城之后，去向只有一个———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阳明学院（即以前的余姚第三职业技术学校），因为地势高，距离余姚高速出口近，那里变作了临时的抗灾指挥部。

　　在指挥部，有很多身穿黄色马甲的志愿者，他们协助市委组织部的安排，负责引导运输车辆的行驶、救援力量的调度、救灾物资的转运。

　　这些“黄马甲”的胸口处，都有一个徽章：紫色的圆形中绣着金色的字母“L”。这代表了他们的身份：中国狮子联会，一个中国目前经国务院批准、民政部登记注册的唯一国际性民间公益慈善服务团体。

　　一场爱心救援的意外发现

　　“余姚四明西路上的伊顿国际有位可爱的小女孩因吞下一元硬币急需支援！由于积水及腰被困家中无法出门求医，请有资源的朋友给予帮助！联系方式……”

　　10月8日上午10点，一条求助信息传到了狮子会宁波传奇服务队队长孙耀的耳朵里。他立即安排两个队员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一艘皮划艇赶赴余姚救援。

　　“宁波本来就多台风，因为台风暴雨造成积水被围困也不是没有过。”在孙耀的印象里，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他只当这是次很普通的救援，“水第二天就会退的。”

　　传奇服务队的队员赶到余姚后，第一时间接到了“误吞硬币”的小女孩。可当时积水已经很深了，连翻斗车都寸步难行，一筹莫展之际，他们碰到了同样前来救援的军车。本以为车大轮胎高的军车是胜利的曙光，谁想军车也四处碰壁，进不了余姚人民医院。

　　人命关天，传奇服务队的队员就提议由他们开车走高速送小女孩来宁波医治。下午2点不到，小女孩被送到113医院。

　　在医院里，小女孩的父母又开始担心家中由保姆照看的儿子。孙耀就答应亲自去余姚把小男孩也接出来。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狮子会宁波区域的调度指令，说是在麦德龙有2辆车，满载矿泉水、饼干、方便面等总共10吨的救援物资要发往余姚。

　　于是，孙耀就和救援物资车辆一起前往余姚。到了余姚城区，孙耀就傻眼了：“那场景简直可以用汪洋大海来形容。当时我才意识到，这次的水灾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一天150个电话，2198条微信

　　10月11日上午6点，和义路宁波广播电台门口，狮子会宁波区域的狮友联合义工和爱心志愿者，正在卖力地搬运大量的食品和水。这些物资是11月将来宁波开演唱会的任贤齐捐赠的。只花了一个小时，2000箱矿泉水、500箱八宝粥、2046箱饼干就统统都被搬上了大卡车。

　　孙耀在大卡车上负责物资的整理和堆放，在短暂的搬运间隙，他还经常拿起电话，语速飞快地说着些什么，看到自己叫来帮忙的狮友与志愿者，就简单地挥挥手算是打招呼。

　　这时候的孙耀已经是狮子会在余姚现场的对接人。他从8日开始，已经连续四天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了……

　　孙耀语气很平淡地说着自己这些天的作息时间表：每天早上5点多起，第二天凌晨零点30分从余姚回来。“累是真的累，但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有那么多爱心志愿者等着安排和组织工作，也由不得自己休息。”

　　孙耀的个人电话不知何种原因，被曝光在了网络上。对此，他无奈笑了笑，表示理解：“应该是爱心人士曝光的吧，本意也是为大家寻求帮助多一条渠道，也不能怪别人什么的。”

　　在组织安排联系救援的过程中，他总会不停地接到各种寻求救援的电话。“最夸张的一天，我接了150个电话，收了2198条微信，全是寻求帮助的。手机充电宝一直没断过，隔着皮套都能感受到电板的热度！”

　　开始迟到的自救

　　“让付出成为人们的习惯！”这是中国狮子联会浙江会员管理委员会的口号。从2011年8月1日到今年9月底，狮子会在宁波地区已经成立了11支服务队，会员332名，除了应急救灾，“狮友”们还投身扶贫助困、助残、环保等服务。孙耀说：“这次余姚受灾，除了狮子会，还有很多很多的爱心慈善组织和志愿者涌现出来。大家都有一颗爱心，让这份爱心得到传递和感染他人，也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现在孙耀的手机里，除了求救的信息，其他全是“功德无量”、“好人一生平安”的感谢短信。可他对自己的付出避而不谈，却一直津津乐道于身边朋友的好人好事。

　　孙耀说，这次水灾中，有个小胖哥哥将一个受伤的小孩接送到镇海区人民医院医治，身上的800元钱只留下100元，因为还要回余姚继续帮助大家，这100元是过路费。

　　他又提起救援小女孩的两个“狮友”，有一个是做设计的，为了救援小女孩，耽搁了自己位于慈城办公室的救灾，结果对设计师来说胜过生命的电脑，整个在水里泡了好多天，完全报废。

　　还有“狮友”丢掉了自己在广交会上的生意，直接买了头等舱的机票，9日飞回宁波，又连夜开车到余姚参与爱心救灾。

　　这些都是孙耀口中最感动自己的事情。

　　10月13日，随着余姚城区的灾情明显缓解，孙耀终于回到宁波的家中美美地睡了一大觉。他说，现在的余姚已经不紧缺救灾物资了，灾后重建和卫生防疫成了工作的重点。他接下来要给宁波的“狮友”们一个个打电话感谢，并搜集“狮友”们自己的受灾情况，然后进行迟到的自救。

　　宁波四明户外应急救援队在经历中成长

　　近年来几次大的灾害事件，让一些民间公益团体逐渐走入了大众的视野。宁波四明户外应急救援队（微博名宁波户外应急救援队）就是从去年海葵台风开始集体救援行动，那时候他们刚刚成立1个月。作为目前宁波唯一一家户外应急救援公益组织，一年多来，他们在雅安地震等灾害的救助、救援工作中成长，也遇到诸多挑战。“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队长全纪丙（网名“大饼”）如是说。

　　不能把自己想象得很强大

　　虽然最初组队时，也只是几名户外运动爱好者想利用户外技能、业余时间做点实事，但宁波四明户外应急救援队给人的印象，还是蛮专业的。有统一的服装和LOGO，配备专业的救援设施，经常性组织救援培训，加入了壹基金的救援联盟，还请了会计师事务所管理财务……

　　这次水灾，宁波四明户外应急救援队自然也没闲着。到10日，这支40多人的队伍在洞桥、姜山、以及市区的西河街道等地开展救援，合计出勤时间78小时，人员82人次，转移群众约220人，运送物资约45吨。

　　采访那天（11日），哑着嗓子的队长全纪丙又接到一个求助电话，有车主车子沉在柳汀桥下的积水中，请蛙人来打捞，需要向救援队借长绳。受灾这段时间，除了他们的主动出击，这样的求助电话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活儿。

　　全纪丙说，和最初相比，如今他们对这些求助信息，会多一些冷静的甄别，哪怕只是微博的转发，都会更加谨慎。“我看到个求救信息，水只是到脚背，这种情况他们完全可以靠自救。我们不能把自己想象得很强大，我们的力量是有限的，得用到刀刃上，救急不救懒。”

　　参加志愿活动，很多人都是抱着一颗为人服务的热心肠。但是“大饼”和队友们越来越体会到，有效、顺利地开展救援工作，仅仅靠一腔热血是不够的。全纪丙对队员们有一项要求，就是在进行救援工作中首先得保障自身的安全，在确认自己在现有条件下能够安全地进行救援再出手，凡事量力而行。

　　除了安全问题，还要明白自己的能力范围。“民间的救援团体固然有自身一定的优势，但是从目前来看，在信息的取得、救助的能力等很多方面还有很大的局限性。”全纪丙说，他们一直坚持自己的定位，是政府救援的辅助力量。从以往救援工作的经验来看，和政府保持良好的沟通，相互协助，明确自己的防区对于民间救援组织来说非常重要。如果缺少政府方面的统一协调，需要救援的点铺得很广，志愿者一收到消息都一股脑往一个地方冲，对于志愿者本身来说，工作量会非常大但是效果不一定很好；而且对于需要救助的区域和等待解救的灾民来说，也很容易遭遇“顾此失彼”。

　　所以在“大饼”看来，志愿者参与救助活动的最佳方式，还是在统一协调下承担一些政府一时间力所不能及的救助工作；最理想的工作状态，是能和政府的救援工作形成良好的互动，民间的救援组织既作为一种辅助的救援力量，同时起到一定的舆论监督作用。

　　各种挑战时不时冒出来

　　除了跟政府部门的协调需要磨合，“大饼”和队友们还面临很多两难抉择的挑战。

　　这次水灾中，大饼和另一位队友家中都受淹。接到家属的求助电话，“大饼”申明了一个原则，救人没问题，但只是财产怕受淹要救援队来保护，不可以。这让队员的家属很受伤。于是那位队员被劝说先暂停队里的活动，好好安抚家人。“大饼”为自己家里所做的，就是向保险公司报案。当然，让家属们不理解的还有，做这些危险的事让家人担心，队员们还得自掏腰包买装备交会费……

　　而这次救灾，救援队就为没有能涉水的车辆犯难，最后好不容易借到辆破旧的皮卡。大家热议慈溪人开着“擎天柱”救人，“大饼”和队友并没那么羡慕。他说，如果能得到资助，他们更愿意买二十来万的依维柯卡车，实用。当然，目前依维柯也还只是想想。

　　“大饼”说，应急救援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有灾有难之时大家都觉得需要，平时太平日子不容易被关注和理解，大家更愿意出钱救穷救困，因此民间的应急救援组织相对来说更难取得资金上的支持。但其实，应急救援队伍，平时需要专业的培训和维护。

　　“大饼”和队友们也在动脑筋，尝试通过一些举措来改善队伍的生存状况，从而健康地维持下去。在资金问题上，他们打算用自己的救援技能做些有偿服务来“造血”，也和更大平台上的一些慈善组织进行合作；在捐赠款项的管理上进行规范化操作，让专业的会计事务所负责审计；让新加入的队员明白未来可能要面对的问题，在心理上更有准备……“我们也希望多得到些理解，有的时候受到帮助的人能多说一句‘谢谢’，感觉就会完全不一样”。

　　“创二代”和他的两场志愿行动

　　每经历一次灾难，会有伤痛，但同样会有温暖。在余姚水灾之后，除了一些专业的民间团队第一时间组织救援，我们也能看到更多普通人的身影出现，他们的义举不但温暖了受灾群众，同样温暖着我们。

　　成杰，一个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80后创业青年，在“菲特”过境之后，放下手边所有工作，第一时间投入到救灾中。从他身上，我们也能看到千百个冲在抗灾第一线的普通宁波人所发出的暖人光芒。

　　上阵亲兄弟

　　成杰的第一次行动，是在“菲特”肆虐宁波后的10月8日，因为家里有亲戚住在庄桥周盛村，他了解到那边情况挺糟的。“那是个自然村，因为铁路穿过村里，所以有很多涵洞。当地的居民多是老人，平时可能还好，但遇到这种大水，出行肯定不便。村里有人在用船帮大家出行，但是力量远远不够，所以我们几个也弄了艘皮划艇，开始在繁忙的涵洞旁带人‘过河’。”

　　成杰说，和他一起过去的还有3个自家兄弟，“没怎么废话，我一打电话大家立马就同意了”。4个人中，最小的弟弟25岁，大哥40岁。他们两人一组，找了个涵洞，当起了临时的摆渡船。“当时涵洞下面的积水有两三米深，为了确保安全，我们每次只带一位老人过涵洞。虽然有两个人划皮划艇，路程也就三四百米，但来回一趟要半小时左右，即便是几个人轮流上，也觉得累得不行。”从上午十点开始到下午四点，小伙子们用这艘断了桨的钓鱼用的皮划艇，给需要出行的老人们当了一次艄公。

　　“大概来回带了八九位老人，四点之后天暗了下来，气温也降低了，为了确保安全，我们结束了工作。”

　　为受灾同胞做一次“快递员”

　　10月10日送物资到余姚这次行动，成杰是依靠微博、微信等信息化的集结号成行的。“最开始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们筹集到了一批物资，但是没有合适的车可以送，问我能不能搞到车。”要知道那时候余姚城区的水都在半人高左右，一般的车子进去就等于送死，所以成杰通过关系找到了一家专卖越野车的4S店，对方临时调来了2辆牧马人越野车，同时叫上了越野车车队的几个成员，再加上其他志愿者的车。

　　与此同时，成杰他们也在微博微信上发布了要送东西进灾区的消息，得到了很多转发和回复。除了报名参加车队的，也有不少人买了东西特地送过来，还有一家机构捐了灾区急需的救生艇让他们一起带去。于是一支“运输队”的雏形就出来了。

　　“一开始大家彼此并不熟悉，不过后来知道，同行的好多都是甬城微博上的大咖，通过微博、微信，大家就聚到了一起。就这样，最终我们过去了十多辆车，二十来号人，在途中又加入了三辆浙A牌照的越野车。一行人载着水、饼干、方便面、药品、电池、手电筒、蜡烛、卫生巾、棉被、八宝粥、盒饭等各式各样的物资，把后备箱乃至后排座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开赴余姚。”成杰说，他们没有挂横幅，没有统一着装，有的只是宁波对余姚的一片心。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余姚阳明街道的一个村子（途中他们得知余姚市区有两家敬老院已经断水断粮一天，有十多位老人被困，于是又分出了一车物资送过去）。出于人员安全的考虑，原计划是将物资都送到当地一个企业，再由这家企业组织人力，将东西用冲锋舟派送给受灾户（因为当地人会比较熟悉路线和需求）。也就是说，成杰他们只是充当物流的工作。

　　然而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执行起来也相当不容易。对于他们这些从来没有去过这个村的人来说，要找一个陌生地方本来就困难，更别说是在四处被大水围困的灾区。“我们早上九点出发的，十点左右到了余姚城区，因为路线不熟悉，再加上很多地方被水淹没实在走不了，绕了不少路。最后离目的地只有几百米时，水深得连越野车也完全无法通过了，无奈只能退到慈溪，上国道，然后多开了3小时折返到余姚，才找到另一条进村的路。这样来回折腾一直到下午将近3点，才将物资安全送到，回到宁波已经是6点多了。”

　　这两次经历，也是成杰第一次参与这种志愿者工作，他总结了一些经验：“感觉这种事情做之前需要准备充分，大家的分工必须明确、安排妥当，也要找好当地带路的人。有核心人物决定事情，避免临时讨论浪费时间。去之前要问清楚灾区需要什么，再筹备物资。不能让人觉得你们是在作秀，最重要的是不能给灾区添麻烦。”

　　那些个“及时雨”

　　“擎天柱”

　　“长高”的电动三轮车

　　免费供食的餐厅

　　网友绘制的江东水位情况图

　　被大水围困时，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成了至关重要的锁链，一条条微博转发，一个个求助电话，一幕幕救灾画面，都缓和着被困的不安于孤单，传递着源源不断的正能量。

　　权威———公共服务平台

　　面对自然灾害、突发事件，最可怕的就是信息真空。好在面对“菲特”，宁波的众多政务信息平台密集发布信息，第一时间传递政府声音，报道救助情况，还与市民保持互动，起到了安抚民心，消除恐慌的作用，有外地网友评价说“无论民间还是官方，这座城市让我感动”。

　　举例说明：

　　宁波公交总公司

　　积水天里，市民们最关心的还是交通问题，私家车重重受阻的情况下，免费公交成了市民的“出行稻草”，大家都高度关注着哪些公交还能运行。

　　10月7日起，宁波公交总公司的新浪官方微博平均每隔一小时，就更新公交线路停开、改道、缩线的信息。宁波公交通也收到了大量市民的询问信息，及时有效的回复，让大家惊呼这是神奇的微博。

　　宁波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局

　　台风期间，道路被淹，导致众多汽车被困水中，交通境况堪忧，宁波交通警察局官方路况信息，成了市民开车出行避开积水路段的“百度地图”。不仅如此，在积极的排水通路抢险后，宁波交警还肩负起，第一时间联系受灾车辆车主，将受灾车辆及时拖离现场，保证各路段交通畅通的任务。各个交警支队还成了车牌失物招领处，对于涉水时丢失的车牌，电话连线车主前来认领。

　　81890抗灾热线

　　10月7日起，81890就开通了所有的座席线路，24小时不间断运作，接听处理受灾群众的求助电话。因为拨打人数超负荷，没有接听到的电话全部转入未接，由组织执行部、办公室等工作人员逐一回拨，做到一个不漏。7日到8日，81890处理了7693起求助电话，解决了市民出行，线路查询，维修等各种问题，并将市民反馈的小区停水，老人被困情况，及时通知当地街道社区、城管及三防办等部门，真真切切实现了“拨一拨就灵”的服务口号。

　　温暖———民间自发行动

　　不习惯等靠要的宁波人，受灾之后尽早地行动了起来，有团队也有个人，有钱的没钱的，大家自掏腰包自出力———宁波因你们的存在而温暖。

　　举例说明：

　　民间救援车很拉风

　　31岁的慈溪企业家徐先生，驾驶着自己的擎天柱———Peterbilt·389重型卡车同车友们一起帮助余姚被困灾民，为他们送去水和食物等补给品，应该是这次民间救援中最拉风的队伍，让受困的群众有种身处电影现场，被超级英雄解救于水深火热的感觉。这样由企业家组成越野车救助队也不在少数，面对严峻的灾情，救援队的很多车也“阵亡”了，但是他们没有退缩，有的继续用带去的皮划艇转移灾民。

　　当然，高富帅有高富帅的方法，屌丝有屌丝的创意。余姚车主自己改装了电动三轮车，把车子拔高了一米多，不断往返深水区移送被困乡民，运送物资。这辆踩高跷式的三轮车被村民亲切的称为“牛车”。

　　自发家庭救助站

　　受困的特殊群体，比如老人、小孩、孕妇，受到了更多的保护。为了帮助他们，民间自发救助站纷纷出现，其实也可以说是被困群众的自救。在灾情严重的余姚，断水断电，情况较好点的家庭，就在微博上发布信息，救助附近被困的孕妇和小孩。不少网友表示，至少现在自己家还有电，能让孩子、老人洗个热水澡，有个干净温暖的环境睡个安稳觉，自己心里也踏实一点。

　　手绘地图接力

　　有网友“若尘又想背包了”在10月8日，用了一个晚上时间骑车绕了半个江东，自己绘制了一张江东水位情况图，用红色、蓝色、绿色、橙色的线表示各个路段的积水情况，区分无法通行，选择通行，畅通等不同情况，一时间被无数甬城市民转发。他的行为很快也启发了众多热心的网友，很快发起了手绘地图接力，绘制了老三区主要道路受淹示意图，这次的作者是一位资深室内设计师，绘图能力了得，将老三区的受灾情况标示得细致明了。